观察 梳理雾霾之真相假岂止是打脸？

  近期，成都雾霾事件，环保厅厅长接连喊线小时专门监测，排放在标准范围内。但此时呢，依然有吃瓜群众不依不饶，难免让人捉急。

  今天不站在谁的角度说话，只是想把自己明白的一点点东西分享给大家，毕竟人类的发展就是从愚昧无知到科学主宰，真理和真相还要被尊重的，否则人类如何进步，当我们开始尊重开始敬畏，那我们就会为我们的子子孙孙向前跨出一大步。先来看两个事件发生和治理始末（老铁可自行百度）

  1952年“伦敦雾霾事件”爆发，之后英国政府正式向空气污染宣战。1956年，英国颁布《清洁空气法案》，“大规模改造城市居民的传统炉灶，减少煤炭用量；冬季采取集中供暖；在城市里设立无烟区，区内禁止使用产生烟雾的燃料；煤烟污染的大户——发电厂和重工业设施被迁往郊外”。1968年，又要求“工业公司建造高大烟囱，加强疏散大气污染物”。然而这些法令的推行并不是特别容易，按照《清洁空气法》，英国环境部负责控制注册工厂的排放物，而地方政府控制其他非注册领域的排放物。中央与地方对企业管辖区的争夺，为法令落实带来不利影响。同时，普通民众虽是空气污染的最大受害者，但出于利益考虑，也反对政府的一些环保举措。比如矿工原本可以不要钱获得分派的烟煤，作为薪金的一部分，一旦改用无烟煤，矿工就要多一笔使用无烟煤的开支。而改造供暖设备，除中央拨款外，地方政府和户主还要支付约30%的成本，这也是民众所不愿承担的。几经努力后，至1975年，伦敦每年的雾日已下降到15天；1980年更下降到5天，摘掉了“雾都”的帽子。为治理空气污染，伦敦付出了30年的时间。

  洛杉矶的情况同样充满波折。美国联邦政府在1963年、1967年先后颁布《清洁空气法》和《空气质量法》，着力控制空气污染。上世纪60年代末，一种汽车尾气净化器被发明出来，能有实际效果的减少碳氢化合物和碳化物的排放。当时市政当局要求所有汽车一定得安装这种净化器。此举遭到汽车制造商的激烈反对，先是批评净化器技术上有问题，之后又声称改装成本太高。这样一直到1975年，洛杉矶的汽车才全部安装了尾气净化器。

  除了强制加装净化器外，洛杉矶还制定法规，鼓励市民“搭顺风车”。高速公路最左侧的车道被设置为“共乘车道”，一辆车上至少搭乘2人，才允许在这条快速道上行驶。如果单人开车在共乘车道上行驶，要被罚款271美元。2003年，洛杉矶每年有50万人共乘出行。这样多管齐下，至1999年，洛杉矶首次实现全年没有一级空气污染警报；2007年，洛杉矶地区的空气终于达到了清洁标准，此时距1943年雾霾大爆发已过去了64年。

  言归正传，其实现代意义上的空气污染，最早出现于工业革命后的英国。煤炭被大规模应用在工业生产和日常生活中，数以十万计的烟囱、蒸汽机释放出大量烟尘和二氧化硫。随着工业革命的扩展，污染在德国、比利时、美国、日本等国出现。

  中国的能源主要是煤炭，这没什么疑问。有人说建造核电站问题就解决了，那是异想天开。你看看下图中国能源结构图，核电可忽略不计：未来几十年，只要不发生诸如中国页岩气革命、核聚变技术普及事件，煤炭依然是中国的主要能源。

  中国的煤炭都做嘛去了？说起来每个人每天都在用，那就是发电。电力是消耗煤炭最多的行业。2015年中国发电量56183.7亿千瓦时，其中火电发电量42101.9亿千瓦时，占比74.93%。可以说只要你用电，中国的空气污染跟你就有关系。

  从上图看，华北、四川盆地、印度恒河流域，燃煤电厂都是密密麻麻一坨。当然印度新德里污染也很严重，跟北京有得一拼。又有人说了：中国的燃煤电厂不是统一管理、减低污染物排放吗？

  话虽如此，理论和现实有一定距离。我们看一段报道：国务院会议决定，在2020年前，对燃煤机组全方面实施超低排放和节约能源改造，使所有现役电厂每千瓦时平均煤耗低于310克、新建电厂平均煤耗低于300克，对落后产能和不符合相关强制性规定要求的坚决淘汰关停，东、中部地区要提前至2017年和2018年达标。改造完成后，每年可节约原煤约1亿吨、减少二氧化碳排放1.8亿吨，电力行业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可降低60%左右。你看看这里定的目标是到2020年前达标，隐含的意思是，现在每年发电燃煤那么多，按照已有标准，污染物排放量不低。其次是地方上有很多小电厂，无标准执行太过正常。其实燃煤就是中国雾霾的最大成因，这不是新闻，早已有机构调查结论：2014年10月，由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、环保部环境规划院、自然资源保护协会（NRDC）、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等多家机构的专家共同参与的研究《煤炭使用对中国大气污染的贡献》正式对外发布。在雾霾污染季来临之际，这份报告计算并公布了不少重要发现（基于2012年数据）。这份《报告》最重要的结论是确认了煤炭使用是大气污染的最主要的原因。1.中国煤炭使用对空气PM2.5年均浓度的贡献估算在51%至61%之间，均值为56%。其中，约6成的PM2.5是由煤炭直接燃烧产生的，约4成的PM2.5是伴随煤炭使用的重点行业排放的。

  2. 全国一次PM2.5排放量在2012年为1203万吨，其中工业过程和民用源是贡献最大的污染源，排放量贡献占比接近60%（主要集中在电力、供热、工业锅炉这三个部门）；民用源对一次PM2.5排放有较大贡献的主要有煤炭和秸秆、薪柴等生物质燃料。

  中国大部分国土处于工业化初期和中期。伦敦工业化时期雾霾严重（最开始已经普及过），此外，墨西哥的墨西哥城、智利的圣地亚哥、土耳其的安卡拉、蒙古的乌兰巴托、印尼的雅加达和马来西亚的吉隆坡，都是雾霾非常严重的城市。

  有趣的是，西方国家20世纪70年代之后较少出现雾霾，除了规范空气质量的法律实施较好之外，能源价格降低、发达国家的工业大规模向发展中国家转移，也是背景原因。

  再别说国外空气都是香甜的，其实雾霾这个事情咱每个人都是诱因之一，大家还是从自己做起吧，有理由相信，再过十几二十年，中国工业化完成，煤炭占能源消费比例下降，我们的空气会大幅度好转，重现碧海蓝天。其实政府和绝大多数大型央企在为中国的这片蓝天努力着，像北京早在几年前就有了京五汽油，全国国五汽油的全面普及也早已经在2016年年底实现，重型柴油车多了尾气净化液桶等等，都是在为咱们的蓝天努力，理论上，按平均寿命，阅读本文的大多数人都能看到那天。

  参考文献：（美）麦克尼尔：《阳光下的新事物：20世纪世界环境史》，；②梅雪芹、徐畅：《“雾气何能致人于死”——1930年比利时马斯河谷烟雾成灾问题探究》，《社会科学战线期；《从“雾都”走向生态文明的伦敦》，《中国减灾》2013年第8期；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——洛杉矶雾霾之战记略》，《绿色视野》2014年第4期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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